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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首诗是白居易作的，意境十足，就是他的绿蚁新醅酒的质量差了一些，方正拿来的绿蚁酒还不如白居易诗里面的，至少人家有意境，方正则什么都没有。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不仅仅是这一点，云初家跟别的牧人家的区别还在于他们家的人狂热地喜爱洗澡！

塞来玛很骄傲，她认为只有她这么强悍的母亲，才会生出两个不用怎么管就能健康长大的好孩子。

更是以一己之力群殴了部族里的十二个孩子，没错，就是群殴，云初一个人群殴他们一群。

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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