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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胜利的时候多了，在唐军的约束下却不能炫耀自己的胜利，这对回纥牧人们看战斗的热情打击很大。

倒是有一只肥硕的旱獭沿着高坡在荒草中追逐了这支队伍一阵子，最后，也因为看到了天空中盘旋的金雕，就钻进草丛消失不见。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所以，死守龟兹就是重中之重。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总体上，这是一群希望相互壮胆，又不愿意别人过多干涉他的一群人组成的部族，只要有分裂的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背叛。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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