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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方正痛的脸色煞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着酒瓶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半瓶，这才抱着酒瓶对云初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骆驼是云初见识过的牲畜中最臭的一种，那种味道很难形容，假如将一泡稀屎撒上孜然，再添加一些松香最后放在太阳下曝晒，或许就能调和出骆驼身上的味道了。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塞来玛吐掉镶嵌在牙齿里的肉丝强行将云初的脸贴在她油乎乎的脸上低声道：“我在可汗大帐的时候，见过一个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玉石一般滑腻，屁股大的跟大尾巴羊，胸口鼓的跟奶牛一样的美人。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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