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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归震惊，羯斯噶想起唐人战旗飘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军队，还是摇摇头道：“你会说唐人的话也没有用，最多是一个会说唐人话的回纥人！”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人，别说吧自己当大关令的小舅子打成方的，就算是搓成圆的，皇帝也不会问一声。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僧人又问道：燃灯佛哪里去了？

但是，老羊皮却没有放弃云初，每隔一个月就会来白羊部一次，继续蛊惑云初跟他走，为此，他不惜亲自下场，教会了云初非常多的东西。

云初忙着干活的时候，娜哈玩腻了白石头，就不断地往云初的背上爬，她喜欢往哥哥的耳朵眼里吹气，更喜欢用她缺少了两颗牙的嘴巴咬哥哥的后脖颈子。

去场围子里看看那些不穿衣服的胡姬跳舞也是不错的事情，有些胡姬身上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先是衣服被撕破，接着就是皮肤，看他将胸口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每一个目睹这一状况的人都觉得，葛萨璐想要把自己的心抓出来。

事发突然，何远山没有预料到这些人居然敢在城里动刀子，恼怒的呼喝一声，顿时，紧跟在他身后的一队府兵就张弓搭箭……箭如飞蝗。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我听说那个时候有绝世的猛将，超卓的儒者，欣赏不完的歌舞，有四时不谢的琼花。”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那就要看婆润可汗是不是会怜悯葛璐萨，比粟特勤毕竟是婆润可汗儿子中的一个。”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事实证明，大唐府兵之所以在西域所向无敌，不仅仅在于将士勇猛，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他们身上的甲胄真的很不错。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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