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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塞来玛，你应该知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不是说老羊皮的话不准确，而是说老羊皮本身就处在李世民的彀中，他当然看不清事件的真实性。

就像你的名字，我本来叫你提拉斯的，希望你能跟雄鹰一样强大，并且用这个名字叫了你两年，结果，你两岁的时候就告诉我，你叫云初。”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这种人云初就见过，他的化学老师刘天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满肚子的学问，满肚子的权谋，同时，也满肚子的不合时宜。

裴东风见说服不了云初，就把目光放在何远山的身上，何远山立刻拜倒在裴东风脚下大声道：“爵爷但有吩咐，何远山万死不辞！”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想要问云初，想到云初才是这个家的主人，就闭上了嘴巴，跟娜哈一起捡拾周围的枯枝，准备晚上引火用。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可汗的女人非常多，除过他的可敦，那里的其余女人都不过是他贿赂或者拉拢男人的工具而已。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刘雄咬着牙道：“这该如何是好呢？”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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