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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得人很舒服，云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就看到了老羊皮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正在专注的看着他。

这一次，他不管了。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很多地方的传说都是口口相传留下来的，所以全部成了真假难辨的传说，既然是传说那就自然做不得数。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塞来玛见过云初在部族猛士羯斯噶教导下挥刀的样子，不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从不停歇。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而羯斯噶在很长时间内，都是云初试药的对象，这就导致羯斯噶一生艰难，身上有时候会长泡，有时候会溃烂，有时候会呼吸困难。

当然，一定要把大肥剔除，它就是旱獭群中的败类。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云初可不愿意随便泡进去，坎儿井里的水都是雪山的融水，再加上一直在坎儿井里流淌，基本上不见天日，这些水冰寒刺骨。

回纥人不吃鱼！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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