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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的话在云初耳边响起，云初的注意力却全在这些骑兵身上，导致老羊皮赞美唐军的话如同画外音。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晚上的饭食的主题是汤饼，汤饼其实不是饼子，而是面条，因为做饭的人是那个被眼屎糊住眼睛的门子，这就让云初的食欲丧失了一大半。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这两样，不管是哪一种，对大军行动来说都是阻碍。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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