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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先是衣服被撕破，接着就是皮肤，看他将胸口抓的血肉模糊的样子，每一个目睹这一状况的人都觉得，葛萨璐想要把自己的心抓出来。

瞅着勐撒卡得意洋洋地拿着一大把烤羊肉离开，羯斯噶皱眉道：“也不能这么没脾气吧？”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只是，这样一个关中娃子为何会出现在这穷边僻壤呢？莫非是偷偷跑出来寻找在边军服役的父兄的？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对于羯斯噶会不会死这种事，塞来玛也就惊惶了一下，战斗对于塞人男人来说是家常便饭，运气好就活下来，运气不好，就死，这种事她见的多了，甚至可以说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门子是一个瘸腿老兵，模样很老，年纪应该不算大，不能因为他有一头的白发就说人家老的快死掉了。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