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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一般情况下，胡人跟唐军打仗的时候，都会采取游击，偷袭，以多打少，打不过就跑的战术。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龟兹处在庭州与西州之间，位置不远不近，武侯大将军是劳师远征，阿史那贺鲁在跑了一千五百里之后也算是劳师远征。

然后，在方正等人惊诧的眼神中，云初的两只手不断地抖动，奇怪的是那一团面竟然乖乖地被扯成一根细面。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云初没打算把自己卖给老羊皮，塞来玛也没有打算把云初卖掉，她只是希望能通过老羊皮的介绍，让云初去一个他喜欢去的地方。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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