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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跟我走吧，你们部落里除过喝血吃肉的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去外边看看吧，太阳照耀的地方都是金子，你只要抵达那里，拿起你的铲子，用力，对，就是用力的铲下去，金子就属于你……”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龟兹的房子都是夯土房子，后边高，前面低，方便收集雨水。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尤其是云初家用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蘸上他们家用盐巴腌制过的韭菜花一起送进嘴里，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到了这个时候，羯斯噶就会立刻出手，殴打那些围殴云初的男子们。

是真诚！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孩子，那不是战场，只是一个考验你的场所，顺便告诉你一句话，阿史那特鲁之所以会选定龟兹城作为此次作战的目标，是因为他听了我的话。”

“爷娘在上，孩儿给您二老叩首，儿活着，有军功一转不知州县可曾传达，赏金是否拿到。

云初的帐篷基本上没有修复的可能，战马撞断了帐篷的支柱，也撕破了能遮风避雨的牛皮。

自从郭孝格战死之后，取代他担任安西都护的人是大唐谯国公柴绍与平阳公主的长子柴哲威。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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