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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何远山跟着长叹一声，朝刘雄几人挥挥手，就去安排民夫等事宜去了，云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方正要嘛被打成重伤，要嘛就是断胳膊断腿，总之，这个人马上就要被送去西州驻地高昌养伤了。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唐人的官衙里，一天只有两顿饭，早上十点一顿被称之为朝食，下午四点钟再吃一顿被称之为暮食。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自从大唐开国以来，出现的所有谋反事件，包括太宗皇帝发动的玄武门之变，中间都有部曲的影子。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云初也不恼怒，继续朝何远山拱手道：“同样是麦面与羊肉，云某明日请壶正品尝一下何谓君子食，何谓奴隶食。”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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