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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瞅着勐撒卡得意洋洋地拿着一大把烤羊肉离开，羯斯噶皱眉道：“也不能这么没脾气吧？”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人们不需要劳作就能有足够多的粮食，不需要酿造，醇香的麦酒就会从地下涌出，不需要放牧，牛羊就会茁壮成长，不需要纺织，桑蚕就会自动抽丝，结茧，成绸。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胖子摆摆手，两个随从立刻提着云初所有的行李进到了屋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在戈壁滩上，最配牛肉的东西其实就是沙葱，这种带着天然芳香剂的野菜跟牛肉混合之后，就会给牛肉沾染上青草的清新味道。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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