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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心满意足地瞅着自己英俊的儿子，一边剔牙，一边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我的儿子呀？”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你的年纪太小，打不过战笼里那些彪悍的猛士。去了就是送死，白白的便宜老羊皮拿你的送命钱。”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一来，他觉得自己没有本事不挑不拣的睡一整个部族的女人，二来，这个不算大的回纥人部族里就没有一个能看得过去的女人。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云初微微一笑。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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