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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云初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渠水里，笑吟吟的瞅着侯三带来的一群府兵。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塞来玛避开云初目光，瞅着继续跟老狼一起玩耍的娜哈道：“你从来就不是塞人，更不是回纥人，你跟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云初，你是唐人。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云初见方正，何远山都在瞅着他等解释呢，就微微一笑道：“金斧头，银斧头，铁斧头，你们要哪一种？”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云……”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震惊归震惊，羯斯噶想起唐人战旗飘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军队，还是摇摇头道：“你会说唐人的话也没有用，最多是一个会说唐人话的回纥人！”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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