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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每当娜哈吐口水骂人的时候，那些女人就会追打娜哈，只要娜哈被追打了，云初就会跳起来追打那些可恶的女人，只要云初开始追打那些女人，那些女人的父兄，弟弟们就会围殴云初。

就在那个僧人又要进入寂灭的时候，他又睁开了眼睛，瞅着不远处的龟兹道：有意思，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只不过，他才鼓捣了两下，就满嘴的血沫子。

“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云初八岁的时候就被老羊皮一眼看中，他想让云初跟他走，将他早就准备好的话术，翻过来覆过去的说了两遍，都不能打动云初那颗坚定的心。

云初比较看好后者。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勐撒卡见云初低头了，就得意地道：“我父亲当然会吃，每一次都属他吃的最多。

战斗进行了不到一刻钟，更多的府兵从街道的两边出现，且缓缓向街道中段挤压。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娜哈回来的时候显得非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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