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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云初的帐篷基本上没有修复的可能，战马撞断了帐篷的支柱，也撕破了能遮风避雨的牛皮。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云初蹲在水边洗洗手，在身上擦干之后，就重新钻进了密道，还顺手关上了密道的大门。

乌云一般多的牛群，白云一样多的羊群送出去，得到少少的一点纸张，书本，经卷，画像，这让塞人非常非常的失望。

所以，云初家很多时候吃的旱獭，都不是云初从大肥那里骗来的，而是部族人捉到两只以上旱獭，送给云初一只，只希望他能在烧他们自家那只旱獭的时候，顺便把他的那只也一起给烧了。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塞来玛就着木碗喝了一口野菜汤，瞅着云初的眼睛道：“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娃娃，一个跟山一样大的巨大娃娃，当时，那个娃娃就趴在地上睡觉，那么的可怜，那么的孤独，我想把他带回家，就是搬不动……那个娃娃很大，且一点都不软，硬的跟石头一样。”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在塞人部落里，二十八岁的女人养育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塞来玛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远处似乎在看她的羯斯噶，立刻猛烈地摇头道：“那些人会笑话羯斯噶的。”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成不了这个英雄，没有任何可能在这种局面下成为大唐的少年英雄，最终一飞冲天，登上凌烟阁。

这种回溯式样的思考，是很多科学家与大人物都很喜欢的一种思考方式。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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