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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最最严重的是，家里人以为府兵死了，会把口分田收回去……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们又往皮口袋上堆土，继续让骑兵踩踏，踏结实了，继续堆土，再踩踏，直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光秃秃的土丘才算完毕。

云初将柴火摞起来，洗了手，就从塞来玛手中接过皮鞭继续编织，塞来玛的力气不够大，力量用的也不够均匀，编织出来的皮鞭有些疏松。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就在云初把目光落在那六个衣着清凉，身形饱满，每一个都有一个不亚于大尾羊屁股的胡姬身上的时候，刚刚喝了一口牛乳的老羊皮立刻皱眉道：“想要女人，等你加冠之后再说。”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不但如此，他们要的牛群颜色必须是一种颜色，羊的颜色也必须是一种，像云初家的黑眼窝公羊，就不能入选。

老羊皮说着话，抬手就把云初放在他手上的经商过所撕碎了，轻轻一吹，碎纸片就如同蝴蝶一般纷纷落地。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之所以会有这么长的名字，完全是因为有着栗色头发，绿色眼珠的塞人谁都打不过。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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