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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养育了你十三年，却从来都不明白你是一个怎样的人。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隋炀帝是一位浪漫的君主，也是一位威严的君王，他一声令下就能让反对者头颅落地，他喜欢建造一艘又一艘的艨艟巨舰去讨伐不臣。

青狼在天山一带还是很有名的，他本身就是一支马贼团的首领。

而龟兹城这里有厚厚的黄土层，土质坚韧而细密，正是开凿窑洞跟挖坎儿井的好地方。

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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