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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眼睛里进沙子了。”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人们把死掉的葛萨璐安置在帐篷里，所有人骑着马围绕着帐篷走了七圈子，葛萨璐的长子勐撒卡来到帐篷口，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趴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哀嚎不止。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在玉门关里边，而是在玉门关外边，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吏部清吏司的找我们的麻烦，更没有御史说我们的闲话，小子，你帮我干活，以后有你吃用不尽的好处。”

因为关系到羯斯噶的命，云初不得不非常的小心，准备好了所有捕捉旱獭的工具，就带着欢天喜地的娜哈跟一脸无奈的塞来玛去了草蜢湖。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云初笑着点点头。

不仅仅是这一点，云初家跟别的牧人家的区别还在于他们家的人狂热地喜爱洗澡！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云初对老羊皮道：“没有那么苦，自己的快乐需要自己用双手去博取，博取不得的人才会感到痛苦。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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