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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不想听到回纥人被恼怒的唐军将领抽鞭子发出的惨叫声，就主动捂住了耳朵。

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云初，大阿波有令，牧人必须对腾格尔有敬意，献上你的美食，大阿波需要用它供奉腾格尔。”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一个身材曼妙，却皮肤黧黑的舞娘正在欢快的舞蹈着，西域舞娘们表现舞蹈魅力的时候，一般都是不穿衣服的，最多在跨间绑一些布，奢侈一些的会绑一些绸子，还会把这些布或者绸子扎成花朵，或者蝴蝶模样。

“呜——”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室内两米的高度让人活泼不起来，总之，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房子。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他十一岁的时候之所以会跟那头疯狂的盘羊较力，完全是为了不让葛萨璐带走已经有了美人模样的娜哈。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方正对云初的工作很满意，因为他现在工作起来，觉得非常的顺利，简便，只要他想要的文书，头一天安顿给云初，第二天，他就能在案头看到自己所需的东西，不仅仅是正本文书，就连写回帖时需要借鉴的文书，也在手边，如果还有遗漏，云初还会在一边小声提醒。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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