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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把这个东西放置在老羊皮上，用刀子轻轻一划，丰富的油脂就会自动冒出来，刀子继续往深处划，紧绷的旱獭皮就会自动朝两边分开，展露出里边丰富的食材，于是——一顿肥美的旱獭大餐就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塞来玛就是经历过这一过程的美人，在可汗的帐篷里过了十年之后，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有云初这样一个黑头发黑眼珠明显不是可汗儿子的人，她就被驱赶出来，成了一个普通的牧女。

书吏掌固的差事就是负责管理文书仓库！这是一个非常纯粹的文职岗位，不用出去打仗，据说这是方正临走前仔细托付过何远山才有这个结果的。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结果，他从这个刚刚当上从八品大关令的小官身上，看到了一位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模样。

“不对吧，三月份的事情，没道理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长安却先一步知晓，并且连大军都准备好了，最离谱的是统兵大将已经入了西域。”

面对一群裸男，云初只好把目光瞅向星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所以，他准备依靠这种方式直面大唐官府，而不是那个对大唐有着太多向往而变得有些脑残的老羊皮一样，从变成隋人的附庸开始自己的大唐路。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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