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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跟一般的回纥人烧烤跟炖煮旱獭肉不同，云初有自己独特的烹调方式。

结果，第二天，他就骑着马从矮人坡的悬崖上跳下去了，找到他的时候，人跟马都摔成了肉泥。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不允许唐人干涉部族内部的事物，是西域所有胡人这两年达成的一个共识。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胖子摆摆手，两个随从立刻提着云初所有的行李进到了屋子，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回到桑林地居住地，娜哈对什么都感兴趣，尤其是矮几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堆积如山的文书。

勐撒卡说这句话的时候，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不论是羯斯噶，还是云初他都打不过，之所以还没有跑，完全是因为他的父亲葛萨璐在他的视线之内。

“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放心吧，会抹平的。”

给你两天的时间，成为这家食肆的伙计。”

塞来玛很害怕云初又跟这个不要脸的少年起冲突，以前的时候，只要自家吃好吃的东西，勐撒卡都会不要脸地跑过来以他父亲的名义讨要。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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