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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墨是一门专门属于读书人的功夫，是不是一个读书人，只要看他研墨的手法就知道了。

云初笑着摇头道：“这样做，刚刚繁华起来的龟兹城将再一次变成荒城。”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在玉门关里边，而是在玉门关外边，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吏部清吏司的找我们的麻烦，更没有御史说我们的闲话，小子，你帮我干活，以后有你吃用不尽的好处。”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你哭什么？”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自从郭孝格战死之后，取代他担任安西都护的人是大唐谯国公柴绍与平阳公主的长子柴哲威。

张安给云初安顿好了住处之后就离开了，尽管云初提出约饭的要求，还是被张安给拒绝了。

就连牧民们已经吃了几千年的牛羊肉，也是云初家制作出来的最好吃！

云初表示一定会严惩这个该死的侯三之后，马夫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嗷嗷——”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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