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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方正笑的更加厉害了，指着云初笑骂道：“你这个毛孩子知道个屁啊，老子的上官是张园，张园的上官是裴东风，裴东风的上官是曹继叔，曹继叔的上官就是太府寺的老大大司农郝处俊。”

方正痛的脸色煞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着酒瓶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半瓶，这才抱着酒瓶对云初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云初匆匆的回到桑林地，好在侯三还在，只是这个家伙睡着了，还流淌着口水。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回去之后我给你做沙葱牛肉包子，那东西可比烧旱獭好吃的太多了。”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就是要这样慢慢的融进去，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江河湖海里，就像一只椋鸟混进了椋鸟群里，就像一只白色绵羊混进了白云般羊群里。

直到娜哈被云初拔光丢进大锅里，娜哈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大声哭泣起来，她一点都不喜欢洗澡。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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