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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石国的战笼遴选名声，在整个西域都极为有名，在石国王庭柘枝城外的药杀水河畔，永远矗立着一座长五米，宽五米，高三米的一座巨大铁笼，铁笼上布满了杀人的铁刺。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还有什么困难吗？”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面对塞来玛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云初只好停下忙碌的双手道：“我都没有靠近过他们父子。”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只是，这样一个关中娃子为何会出现在这穷边僻壤呢？莫非是偷偷跑出来寻找在边军服役的父兄的？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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