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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再过一会，就是再过一会，回纥骑兵就会出现，他们会因为抢夺那些被唐军砍死的胡人的脑袋而打起来。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塞来玛跟别的回纥女人一样，只会生孩子，不会养孩子，假如不是有云初在，娜哈这个孩子早就夭折八回了。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塞来玛蹲在湖边洗脸，她也喜欢住在草蜢湖边。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我大关他褚遂良的老娘啊，在这里升官无望，不捞一点钱财，如何对的起老子每年吃的那两斤沙子。”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兵曹刘雄道：“除长安，万年两县之人多黑齿！”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城里所有的粮食都被送到专门的粮仓，牲畜也被驱赶到一个专门的大围栏里等着挨宰。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这些人一般为了立功，会主动参与官兵攻城，你们也知道，一般这种人被派出去，就是为了消耗敌军箭矢，试探敌军虚实用的，所以呢，基本上死光了。

娜哈从羯斯噶的怀里溜下来，紧紧地抱住了云初的大腿，一双碧绿的眼珠子左右瞅着，尽管每一个人都在笑，娜哈却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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