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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先生，你也该这样想，把你不多的日子尽量的过好，过的可以在临死前露出笑容才行。”

也就是说，方正这个大关令的真正职责其实就是起到一个上通下达，沟通西州刺史府，安西都护府与朝廷的一个下属渠道。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而死亡的人中间，十年前有六成是挑战者，五年前，八成是挑战者，现在，据说死亡的人中间九成以上的都是挑战者。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等面条已经飘满羊汤表面的时候，云初就用一双很长的筷子挑起面条，不用分，一根就是一碗。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爷娘在上，不孝子在天山百拜，此次来信，有噩耗告知，兄长狗怜儿战死在于阗，可惜，战死之际，没有斩获，不能给爷娘带来荣耀，乃狗怜儿之过也。

云初点燃了木炭，将塞来玛跟娜哈穿在红柳树枝上的羊肉串均匀的地在炭火周边，等着被烤熟。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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