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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浸泡了两个小时之后，倒掉水跟木炭，再顺着牛肉的纹理，将牛肉切成薄薄的片，再把片切成丝，最后变成豌豆大小粒粒分明的小小肉块。

三十岁就有白发，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很常见，给人家当爷爷的也不罕见，不像他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里，三十岁的人还自称是一个宝宝。

云初一直认为老羊皮应该就是胡人中难得的智者，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家伙，长得像峨眉山的猴子，声音像峨眉山的猴子，眼睛更像峨眉山的猴子……总体看来，这个老家伙就是一只峨眉山的猴子。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即便是这样，老羊皮的眼中似乎也只有云初一个人。

青狼在天山一带还是很有名的，他本身就是一支马贼团的首领。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云初笑着点点头。

手叉子轻易地切开了旱獭圆滚滚的身子，娜哈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云初阴沉着脸，没有起身，抬头看看勐撒卡紫青色的嘴唇，就把剩下的羊肉串都递给了这位嘴唇已经出现紫绀症状的乌头碱重度中毒患者。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我说了——不许学！”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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