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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云初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口中不停地道：“庭州距离龟兹一千五百里，也就是说，人家要是准备找我们的麻烦的话，应该快到了。”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可惜，这个时候窗外的鸟鸣声像是被延迟了一般，先看到鸟嘴张合，然后才能听到鸟鸣声。

何远山这些天日夜不休的巡视城墙，被他下令砍下来的人头就挂在城门口上阴恻恻的盯着那些想要偷懒怠工的胡人们。

天气燥热，同样居住在桑林里的方正等人早就脱得光溜溜的浸泡在水里。

不是说老羊皮的话不准确，而是说老羊皮本身就处在李世民的彀中，他当然看不清事件的真实性。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不是我，是腾格尔看上他们父子俩了，召唤他们去了天国。”这种事云初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世人皆苦！”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放心吧，会抹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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