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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云初继续看文书，还把两份文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最后问道：“武侯到哪里了？”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说罢就朝坐在正中间的方正拱手道：“关令，求按照罪囚处理便是，如此，没有后患。”

电视剧里的和珅说的那句话虽然没有人性可言，但是在实际操作上，就是按照那句“救民先救官”进行操作的，且自古以来，没有例外。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官府办事的流程，在中华大地上几千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往墙上贴的时候，要大小一致，整齐好看。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反正，你们那么年轻，那么帅气，那么好看，怎么看都是我占便宜。

掌固张安他们正在杀牛，准备制作牛肉干，这是早就开始准备的军粮，打发哑巴去要了一大块新鲜牛肉回来，云初带着只穿着一个红肚兜的娜哈去拔了不少的沙葱回来，让这孩子一根根的挑选沙葱，他则开始发面，剁牛肉馅子。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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