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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云初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渠水里，笑吟吟的瞅着侯三带来的一群府兵。

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绝对，绝对不能浇奶，尤其是腥膻味道其重的羊奶，这是对白米饭的亵渎！！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这种事情他们以前就不避人，尤其是这些骄傲的少年，他们甚至喜欢在这件事上获得别人的夸赞。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上关令方正呵呵笑道：“刘兄，如此说来，你并不怀疑此子唐人的身份是吗？”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一来，他觉得自己没有本事不挑不拣的睡一整个部族的女人，二来，这个不算大的回纥人部族里就没有一个能看得过去的女人。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这母女两跟着他万里跋涉回归大唐……很可惜，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傻子，突厥人只会驱赶一群被他们打垮的人，绝对不会把他们杀死在半路上，他们需要这群人去传播恐惧，去传播突厥人的英勇，这比杀死他们更加的有价值。”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