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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娘在上，不孝子在天山百拜，此次来信，有噩耗告知，兄长狗怜儿战死在于阗，可惜，战死之际，没有斩获，不能给爷娘带来荣耀，乃狗怜儿之过也。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龟兹距离云初所在的地方不过一百八十里地。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云初现在连大唐白丁都不算，他是铁勒回纥人，还是铁勒回纥人中，完全不以勇猛著称于世的塞人！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足月生产的孩子就是比那些被木棒擀出来的孩子强。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现在却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招兵买马，看来，婆润可汗死后，青狼也准备重操旧业了。

“我说了——不许学！”

或许是受到了玄奘的蛊惑，现在的老羊皮是一位大唐长安的狂信徒，他执着的认为自己哪怕是爬也应该爬到长安城去，最后幸福的死在那座光辉的，光荣的，光明的城市里。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就这样，你还不放过他，继续把那种添加了蜜糖的水让他的儿子喂给他喝，整整喝了六天。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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