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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云初不明白自己一张纯粹的唐人长相，为什么会影响到长着一头淡黄色头发，两个绿色眼珠的娜哈的长相，觉得这纯粹是塞来玛用娜哈的长相来隐瞒云初来路的一个计谋。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来到人满为患的城墙上朝折冲府兵营看过去，那里也静悄悄的，就连写着唐字的大旗都有气无力的耷拉在旗杆上，军寨上没有看到卫兵，军寨门口，也看不到手持长矛的岗哨，一群鸟不时地落在军寨里，一会又匆匆的飞起。

云初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话！

两个人走了两天才看到地平线上的龟兹城，至于背后的天山雪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区区一百八十里的距离不足以让它有什么变化。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云初对老羊皮道：“没有那么苦，自己的快乐需要自己用双手去博取，博取不得的人才会感到痛苦。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云初今天错过了朝食，等到门子呼唤着开始吃晚饭的时候，他已经非常的饥饿了。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云初呆滞的道：“书上说：天子即天之元子，天是人格化的自然界，被认为是宇宙最高的主宰，世间万物都是天地孕育的后代。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我没有钱……”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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