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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不一会，就给自己开出来了一个大窗户，门楣也被斩掉了，还有时间用柔软的桑树条子给自己编织一个窗户，还给大门用桑条延伸了一段，这样，他就有了一个门。

再奢侈一些的就会用轻薄的白纱，以及各种颜色的纱做成飘带，穿过胳肢窝绑起来从后背垂下，这样一旦开始扭动，那些飘带就会飞起来形成视觉阻碍，让人觉得她们好像穿衣服了，又好像没有穿，非常的引人入胜。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找到一个依稀在胡杨林那边见过的一个胡商，用手指了指，那个原本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胡商顿时脸色大变，从皮袄里抽出弯刀就跟何远山带来的胡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云初把牛肉馅料制作到这一步就停手了，让馅料的味道继续融合，从陶瓮里取出已经发好的面团，泡上蓬蓬草烧制的草木灰，等草木灰融化之后，就把这里面的暗灰色的水用丝绸过滤一遍，得到了半碗浑浊的碱水。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如果，云初长得跟别的回纥人差不多也就算了，加上云初比较健康，可汗会认为云初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呢……云初的长相太像那些骄横凶恶的唐人了。

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云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从陶锅里舀了一勺子野菜汤给她添上，笑道：“结果，那个娃娃咻的一声就变小，钻进了你的肚子，九个月之后就生下了我？

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这个狼日的敢靠近他，或者把脏手放在他家的羊背上，他就踹断这个龌龊家伙的狗腿！

“西域太大了，阿史那贺鲁又远在庭州，大军越过一千五百里的路去攻伐，代价太大了。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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