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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只是，这样一个关中娃子为何会出现在这穷边僻壤呢？莫非是偷偷跑出来寻找在边军服役的父兄的？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人们不需要劳作就能有足够多的粮食，不需要酿造，醇香的麦酒就会从地下涌出，不需要放牧，牛羊就会茁壮成长，不需要纺织，桑蚕就会自动抽丝，结茧，成绸。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云初找到塞来玛跟娜哈的时候，她们站在外围观看族人戏弄那两个手脚都被打断，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突厥人。

“一个官员不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职事，这样做迟早会出事。”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你找到了，为何不与他们说话？

这个时候，普通的牧民家庭就没有资格养育这个美丽的孩子了，会被部族中管事阿波把美丽的女孩子从家里带出来，送给比他地位高的埃金老爷。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别看方正跟何远山仅仅只是让云初研墨，写字，这中间的考校与衡量远比刘雄辨别唐人的手法来的恶毒。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如果不够，等一会再来拿，腾格尔喜欢吃我烤的羊肉，这是我的荣幸，也请大阿波尝尝我烹调出来的美味，也希望你家帐篷里的每一个人都喜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云初瞅了一眼羯斯噶身上的伤痕，发现他应该死不掉就去整理自家的帐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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