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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结果，第二天，他就骑着马从矮人坡的悬崖上跳下去了，找到他的时候，人跟马都摔成了肉泥。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当然，这也跟白羊部的少女们各个面黄肌瘦，一点都不好看有好大的关系，至少，大尾巴羊的那种屁股，白羊部的少女们就不具备，一个都没有。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塞人每年都要给回纥人缴纳最多的牛羊，最多的物资，承受最重的作战任务，换来的仅仅是回纥人允许他们自称为回纥人。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再者，君子不暴食，取用有度，你这样往死里吃，那里还有半分君子的风度。

云初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纥人就是唐军的仆从。

去场围子里看看那些不穿衣服的胡姬跳舞也是不错的事情，有些胡姬身上的味道没有那么重。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如果失败，只有一个下场——死！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横向的有时间线分类，竖向的有功能性分类，这里的文书不仅仅有来自方正的直管部门太府寺的文书，还有来自大唐三省六部以及九寺五监颁布的各种政令，条例，以及需要昭告天下的各种事情。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一方带着抵达旅途终点的喜悦而欢快，另一方却是带着无比的仇恨而喧嚣。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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