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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一些小雪花，后来就变成了大雪片子，最后大雪片子也变成了一厘米左右晶莹剔透的冰片子，这东西竖着从高空落下来，均匀地插在泥地上，瞬间就被温暖的大地给融化了。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又烤好了一把羊肉串，娜哈一边抽泣着吃自己的羊肉，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瞅着远处正在吃原本属于她的食物的大阿波。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事实上，云初也没有心思搭理这些人，他如今归心似箭，只想着如何早点到长安寻找归属感，他连老羊皮循序渐进的法子都不肯接受，自然也不会接受这些地位低下的商贾们的帮助。

塞来玛见云初没有去放捕捉旱獭的绳网，而是开始在岩石边上搭建简易的房子，她就知道事情不怎么对。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此人到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起门来，将雄踞龟兹的大关令方正差点给殴打成方的。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云初转身就对给羯斯噶捏肩膀的塞来玛道：“收拾好皮子，我今晚带你们去熏旱獭。”

她们会守在羯斯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旦守到羯斯噶，就会摇着满是虱子的发辫，眨巴着眼睛，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的跟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献媚。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一个官员不好好的对待自己的职事，这样做迟早会出事。”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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