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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几个人吃完了美味又有名的醋芹，啃了皇帝现在都没办法经常吃的牛肉，又一人用了两碗羊肉面片溜溜缝。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你看他使唤侯三使唤的理所当然，还他娘的用热水洗澡，这说不定是哪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你八岁的时候给萨拉本的马喂了一些红石头泡的水，那匹马没过几天就死了，就因为萨拉本喝醉了打我。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老王！”娜哈欢呼一声就扑到老狼身边去了，将肥硕的身体骑在老狼的背上，捏着老狼的耳朵屁股一顿一顿的做骑马状。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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