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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唯有这种冰雨最可怕……这东西落在人的身上，牛羊的身上，会马上变成冰壳将人，牛羊包裹起来……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在说这些之前，咱们是不是商量一下，我能不能不要再当回纥人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他们了。”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水槽边上的地是湿的，不是被水泼湿的，应该是有大量的血浸透了那片地方，不断地有苍蝇从远处飞过来，落在地面上搓手。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短短三天时间，龟兹城里的人都知道城里来了一个干净而又漂亮的唐人少年郎。

娜哈吓得一头钻进云初的怀里，而云初则用凶狠的目光瞅着始作俑者。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哈哈哈哈……大户人家的小爷来西域了。”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比如，有的府兵的老婆改嫁了，有的府兵人在西域好几年，家里的老婆却帮他生了好几个孩子了，甚至出现了家中老人以为儿子战死了，没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吊了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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