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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最靠谱的一个活命方式就是去当马贼，依靠劫掠普通牧人以及商队，骆驼队活命。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何远山是一个相对斯文的人，他吃饭的样子不像方正那么野蛮，只不过，当第一口面入口之后，他吃饭的速度就不知不觉的变快了，丝毫不比方正西里呼噜吃饭的速度慢，甚至更快，因为他不说话。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爷娘……”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面对塞来玛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云初只好停下忙碌的双手道：“我都没有靠近过他们父子。”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侯三很想回答云初的问话，只是心痛的厉害，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水罐掉进渠水里，随即，他的身体也倒进渠水里，载沉载浮的随着水流走远了。

塞来玛跟娜哈应该有更好的食物，从今往后，他不用节省了，可以敞开肚皮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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