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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从这两人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云初就觉得屋子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好几度。

勐撒卡见云初低头了，就得意地道：“我父亲当然会吃，每一次都属他吃的最多。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壮汉让开路，云初与他擦身而过，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云初看到这个壮汉脖子上的刺青，是一只仰天咆哮的青狼。

兵曹刘雄来到云初跟前，粗暴的扒拉一下他的头发，又捏开他的嘴巴，最后扒掉他脚上的鞋子，在脚底板上重重的捶击一下，痛的云初差点叫唤出来。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老狼吃完了带着鱼鳞的鱼皮，就把目光放在被篝火烤的吱吱作响的烤鱼上。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云初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口中不停地道：“庭州距离龟兹一千五百里，也就是说，人家要是准备找我们的麻烦的话，应该快到了。”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云初用袖子擦拭掉越来越多的眼泪，准备端起那一盆米饭大快朵颐的时候，却愤怒的发现，老羊皮竟然往雪白的白米饭里倒奶……

虽然很冒险，从收益上来讲，应该是最快的。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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