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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卷头发的米满坐在自家的帐篷边上一直盯着那些外来者看，他的皮袄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脸上也满是伤，应该是刚刚挨得揍，不出一个小时，这家伙的两只眼睛就会肿起来，整张脸会变成猪头。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虽然瘦小，这个家伙身上的毛发很重，尤其是脸上的胡须在肆意的疯长，导致他的那张小脸上，唯一能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埋葬的时候还要用刀子割破脸流血，表示对死者的哀悼跟刚刚死亡时候一样，非常的痛苦以及麻烦。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不过，还是多准备一些预案比较好。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骆驼是云初见识过的牲畜中最臭的一种，那种味道很难形容，假如将一泡稀屎撒上孜然，再添加一些松香最后放在太阳下曝晒，或许就能调和出骆驼身上的味道了。

所以，他就去了居住在不远处的门子那里，准备借一些工具，把门窗开大一些。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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