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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自己的存在已经给塞来玛制造了很多的麻烦，为了云初，塞来玛把进入羯斯噶帐篷的事情整整推迟了六年。

云初拍开娜哈想要用木勺挖旱獭油喝的手，又往她嘴里送了一块肥腻的脂肪。

“我没有钱……”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所以，每年都有很多回纥女子主动走进狼群，希望能被狼王看上……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吃什么旱獭，那东西不干净！”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何远山这人真是聪明，立刻举一反三的道：“这么说，我们兄弟以后只要把金子变成马鞍子，马嚼子，变成车轴，车辕，混在大军之中，岂不是就能瞒天过海？”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云初在喂饱了娜哈之后，也拿了一条鱼慢慢的吃。

皮袍的好处就在于基本上不用水洗，只需要用刚刚长出来的碱草揉成团擦拭一遍，就能除掉上面大部分的污垢。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勐撒卡说这句话的时候，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不论是羯斯噶，还是云初他都打不过，之所以还没有跑，完全是因为他的父亲葛萨璐在他的视线之内。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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