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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原本已经进入青草期的天山，因为一朵乌云的缘故，又下了一天的雪，到了晚上，雪又变成了雨，雨水落在地上就迅速凝结成了冰。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一般情况下，在盗贼多如牛毛的西域，成为马贼就要做好天天打仗的准备，像云初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根本就活不了几天就会战死，或者被同伴杀死。

在他没有办法自证自己是唐人的情况下，他今天，准备把有困难找官府的精神发挥到极致，让官府利用手头的已知条件来证明出——他就是一个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唐人。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哪一个姐夫？”

掏出两颗奶疙瘩喂给了大肥，大肥立刻就忘记了刚才屈辱的一幕。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我想把它养的再肥一些，等哥哥回来就烧着吃。”眼看着大肥跑了，娜哈有些遗憾。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是不是大关令又拿出自家姐妹准备嫁给你？”

从老羊皮这种人的视角来看，这样的帝王确实很不错，把日子过的舒坦，自在且幸福。

“我说了——不许学！”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爷娘在上，不孝子在天山百拜，此次来信，有噩耗告知，兄长狗怜儿战死在于阗，可惜，战死之际，没有斩获，不能给爷娘带来荣耀，乃狗怜儿之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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