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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大唐天子李世民认为，商贾不事生产，依靠低买高卖获利，乃是盘剥百姓者。

云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从老羊皮这里学到的东西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尤其是说长安官话，用毛笔写唐人文字，学习唐人的礼仪……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路过鹰嘴崖的时候，路中间出现了一个骑着马的壮汉，这个壮汉真的是雄壮如山，胯下高大的西域骏马在他的映衬下显得如同驴子一般矮小。

现在，就看到底是葛萨璐强悍的身体战胜毒药，还是毒药战胜葛萨璐。

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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