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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这倒是真的，不过，大关令家是关中有名的大家，谁家都有几十上百个姐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他自称走遍了整个西域各国，甚至陪伴一个叫做玄奘的和尚去过一个叫做天竺的国家。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云初举着大斧开干。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很多地方的传说都是口口相传留下来的，所以全部成了真假难辨的传说，既然是传说那就自然做不得数。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云初往后缩一缩，刘雄等身着铁甲的人大踏步的向前，迎着突厥人挥舞过来的弯刀不闪不避，一刀换一刀的向前硬抗。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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