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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云初的帐篷基本上没有修复的可能，战马撞断了帐篷的支柱，也撕破了能遮风避雨的牛皮。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感谢你们陪我走到现在，再次鞠躬致谢。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既然云初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唐人，那就只好把鉴定自己是不是唐人的任务交给官府。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塞来玛怀娜哈九个月之后，一群回纥女人在巫婆的带领下，拿着木棒要帮塞来玛生产的时候，当时七岁的云初拿着刀子守在帐篷口，疯子一样地挥舞着刀子，直到把巫婆的屁股砍伤，这才避免了塞来玛被木棒擀肚皮把哪哈从肚子里擀出来的命运，才有了娜哈足月顺产的事情。

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的人们，除过饮酒，吃饭，玩乐再无它事，每日从酒醉中醒来，再在沉醉中睡去……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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