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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世人皆苦！”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这种读书人一般是做不了官的，就算是当官了，被砍头的可能性也非常的大。

不是成为唐人府兵就自然拥有回归大唐的条件，府兵想要随时回到关内，没有立下三转以上的军功想都不要想，除非遇到折冲府换防！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方正吃面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双腿在不断地颤抖，只要嘴里没有面条，就会迸发出一阵阵类似感叹的咒骂！

“我说了——不许学！”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云初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鱼笑嘻嘻的对塞来玛道：“我是你的儿子，不是魔鬼，更不是魔鬼的儿子。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云初最喜欢看斑头雁努力地将两只红枫叶一般的脚掌前伸缓缓落水的模样，它的脚掌总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点出几道涟漪，不等涟漪扩散，橘红色的脚掌就会入水推开波浪，将涟漪全部吞没。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放心，我姐夫明天就带人来了。”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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