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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云初把一根足够肥硕的羊肉串递给羯斯噶之后，就在其余的羊肉串上重新洒了一些乌头粉增加羊肉的鲜味。

“没有羊奶的米饭不好吃！”老羊皮不用动手，旁边的胡姬就主动把米饭盆子从云初手里夺走了。

羊日下的，跟狼日下的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没有跟将领有关系的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小生意糊口。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云初又拍掉塞来玛拿着木勺的手，用手叉子插了一块肚皮肉送进塞来玛的嘴巴。

云初松开了大肥脖子上的铁链子，得到自由的大肥第一时间就蹦蹦跳跳的朝远处的草甸子跑去。

如果是仅仅是这样，云初并不缺少从头再来的勇气，只是，当他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只会啼哭的婴儿的时候，那种剧烈的反差，彻底的改变了他原本的人格。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呜——”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给让他学会仁爱，只是让他从一个婴儿角度看够了这个世界的丑恶。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战斗进行了不到一刻钟，更多的府兵从街道的两边出现，且缓缓向街道中段挤压。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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