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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云初用木棍扒拉一下暗红色的木炭低声道：“如果你要进他的帐篷的话，我宁愿他不要那么好。”

方正笑的更加厉害了，指着云初笑骂道：“你这个毛孩子知道个屁啊，老子的上官是张园，张园的上官是裴东风，裴东风的上官是曹继叔，曹继叔的上官就是太府寺的老大大司农郝处俊。”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唐人的官衙里，一天只有两顿饭，早上十点一顿被称之为朝食，下午四点钟再吃一顿被称之为暮食。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浸泡了两个小时之后，倒掉水跟木炭，再顺着牛肉的纹理，将牛肉切成薄薄的片，再把片切成丝，最后变成豌豆大小粒粒分明的小小肉块。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这些羊肉都是被盐水浸泡过的，只要撒上孜然这种西域多得不能再多的东西，美味基本上就算成功了。

一般的牧民人家一辈子才洗三次澡，云初家基本上三天就要洗一次，还必须每天洗脚！

云初找到塞来玛跟娜哈的时候，她们站在外围观看族人戏弄那两个手脚都被打断，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突厥人。

裴东风回头看一眼悄无声息的房间，点点头道：“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当是方正出的主意。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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